【燃晚】阁楼梦魇·十二
现pa/囚禁梗/变态慎点
（12）
“恨……？”
楚晚宁被墨燃弄痛了，他尝试着从墨燃的臂弯里逃脱出来，可是他纤细的手臂不足以挣脱男人的臂膀。他用手肘抵住桌边，微微抬起身来，在缓解疼痛的同时也不知不觉离得墨燃更近了一些。
墨燃的眼睛与嘴唇就在咫尺间，近的可以看清睫毛颤抖的频率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编织窗帘漫射进来，光影纠缠在他们之间，墨燃半边的面庞蒙在暗影中，他的眼睛因此而显得很明亮。
楚晚宁望着墨燃的眼睛，不知该作何回答。长久的沉默后，墨燃将面孔埋在他的颈窝中，蹭了蹭他的脖子，然后突的用尖尖的犬齿地咬住了楚晚宁脖颈处的肌肤。
“疼。”楚晚宁吸了口气。
“……你不能恨我，应该是我恨你才对。”墨燃把楚晚宁拥抱地更紧了一些，几乎要揉到自己的身体里，“……我应该恨你的，我是要恨你的。我怎么能不恨你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我应该恨你的，对不对？”
他将楚晚宁的长发寸寸缕缕缠绕在手指上，他爱极了楚晚宁发丝间的香气。嗅着迷离幽淡的海棠味道，他环住了楚晚宁的腰肢，让拥抱的姿势更像一对热恋期的情人，隔着单薄的衣衫，他甚至能感觉到楚晚宁的心跳。
楚晚宁还是他的。
毫无反抗地被他拥抱着，亲吻着，抚摸着，没有逃，亦逃不掉。
现在，他还想要更多。
于是，不顾楚晚宁迷茫的眼神，他抱住他，犹豫了片刻后，竟直接将楚晚宁打横抱起来。楚晚宁在他怀中挣扎着，但却还是被墨燃扳着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，姿势亲昵而羞耻。他被墨燃放在了床上，按着肩膀抵在了床褥间，反抗时想要给墨燃狠狠一脚，脚腕却被那人捉住了。
炙热的吻即将覆下来时，楚晚宁伸出手来，猛的抵住了墨燃的唇。
“我……我饿了。”他没头没脑地说着，“我还没吃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墨燃似乎有些扫兴，思索了一阵，还是暂时放开了楚晚宁，往厨房去了。一阵翻找东西的杂乱声音后，墨燃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:“只有速冻披萨了，培根与金枪鱼，你要哪一种?”
楚晚宁一边系着衬衫的纽扣，一边冷淡道:“随便。”
披萨端上来的速度很快。楚晚宁咬着披萨的尖端，唇间拉起一条长长的芝士条。墨燃似乎一直在旁边瞅着他，他有些不自在地问道:“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……”
“发生什么了吗？”
墨燃忽的抓住了楚晚宁的手腕，把楚晚宁向自己的怀抱中扯过来，低下头咬住了楚晚宁手里的披萨，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楚晚宁，我还是恨你的。”
楚晚宁懒得理他。
他将那块披萨吃掉了，唇上沾着亮晶晶的油渍，不慎碰到了楚晚宁的指尖。楚晚宁倏地把手抽离出来，别过头去，不去看他。
就这样僵持着静默了许久，墨燃再一次问:“你恨我吗？”
“……”楚晚宁沉吟了一阵，缓缓垂下头去，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再问我了。”
过于安静的阁楼里，好像能听得到时间焦灼的流动声。得不到回应，墨燃倒也不怎么生气，他松松地将楚晚宁圈在怀中，蹭了蹭他的发心，忽而，他又想到了什么，用沙哑模糊的声音问道：“那你会离开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你会离开我吗？”
楚晚宁疑惑地抬起眼来，但在触上墨燃目光的那一瞬，又黯然地垂下眼去。他自嘲般地轻声说道：“你难道会让我离开吗？”
说完，他挣扎着从墨燃的拥抱中脱身出来，转过头向窗边走去了。他用指尖撩拨起透明的窗纱，在外面，暖金色的阳光覆在微微抖动的树叶尖端，落在庭院中摆设着的秋千架上，与三年间他透过窗户看到的风景一模一样。
当然，那扇窗户大多数时候也是锁死的。
楚晚宁站在阳光里，瘦消的背部剪影因此而蒙上了一层薄光，墨燃自后面拥住他的时候，那层光就也沾染在了他的身上。他亲吻着楚晚宁的耳根，怅然若失地说道：“晚宁，你好像，很久没有笑过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很久都没有对我笑过了。”
他的眼前浮现出来许多年前，在那个海棠盛放的春天，白衣胜雪的男人低下头，轻闻细嗅着怀中的棠花，微微笑着的模样是他见过的最美丽的画面。
楚晚宁不知该回答些什么，望着明亮窗户上映出的两人模糊的影，他闭上眼睛。墨燃的呼吸沉炙地打在他的耳畔，紧紧相拥的动作仿佛两人本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眷侣。墨燃的反常让他紧张又迷茫，沉默了片刻，他终于吸了口气，颤抖着说出了那句憋在心扉太多年的解释：
“墨燃，如果我说，实验室爆炸的那天，我不知道他在房间内。”楚晚宁咬了咬唇，“……你会相信吗？”
墨燃亲吻着他的后颈，语气几乎没有起伏：“我一直都知道啊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从没觉得你会故意想要杀了师昧。”他要把楚晚宁搂得再紧一些，“可那又怎么样呢？不论怎样，事故终究是发生了，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，早就不能回头了。”
楚晚宁似乎在颤抖，墨燃厮磨着他的耳畔，那里有着一颗代表着征服的耳钉：“楚晚宁，我们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所以你只能在这里陪着我，这辈子都是。”墨燃将楚晚宁翻转过来，抵在了墙壁上，亲吻着他蒙在阴影中的眼睛，“楚晚宁，你不许离开我，听到没有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……别走。”
墨燃的声音低低的，像夜晚时候拂过树梢的风声，用这样的声音说出哪怕威胁的话语，都带上了几分近乎哀切的乞求。懵然听到这样的话，楚晚宁一头雾水地皱了皱眉，想要说些什么，犹豫了许久，还是缄默着依在墨燃的怀中，低低叹了口气。
他感觉到墨燃在密密的亲吻着他，囚禁的这些年，每次他们拥抱时，墨燃似乎都会这样做。墨燃扳着楚晚宁的头，使亲吻的姿势更加的贴合，他反复地纠缠着楚晚宁柔软的唇，好像要倾注给他自己全部的爱欲。忽的，他松开了楚晚宁的唇，环抱着他，孩子那般无助靠在楚晚宁的肩膀上。
“晚宁……”
他的声音里带着陌生的伤感与委屈，长久的沉默后，他低低地对他说道:
“晚宁，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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